第(1/3)页 一顿饭食,被向喜搅扰。 凌牧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 能见到竹林七贤的后人,虽说落魄,好歹有向秀的飘逸和洒脱。 就说吃饭那不要脸的劲。 与向秀“箕山之志”后被迫出仕后与司马昭所说“像巢父和许由这样狷介的人,并不了解帝尧求贤若渴的用心,所以隐居的生活并不值得羡慕”一类的话,如出一辙。 “不知道向喜修的是逍遥游还是嵇康剑,如是逍遥游,该让他施展一下,也不负我五锭金。” 自将财物交给凌英,凌牧云包裹里日渐消瘦,倘若还如往常一般,大手大脚,能否回到神仙渡,尚还两说。 “总不能与向喜一般,舔着脸去蹭吃蹭喝……” “让开让开!” 一道声音打断了凌牧云的思绪。 寻声望去,一辆牛车,九头牛拉着,前拥后呼,浩浩汤汤,好不威风。 车的横杆旁,站着一人,双手平举,手中假节钺,镀了层金,在光下熠熠生辉。 “炊饼,炊饼!” 这般风景只叫凌牧云避让罢了,可旁边喊炊饼的憨儿,着实有趣。 尤其是捂着他的嘴巴向后拉扯之人,形貌瑰奇,风神疏朗,口中劝慰:“哥哥!回家去吃,一个破假节钺有什么稀奇,九旒鸾辂、黄屋左纛,咱不也坐过?” “炊饼,炊饼!”憨儿坐地大哭,腿脚不停的弹动着。 “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,妈的,道子过境,搞的和皇帝出游似的,大张旗鼓,山野小民,没见过世面。” 司马道子自会稽王袭封,在男子嘴里,倒成了山野小民。 不禁让凌牧云莞尔。 “迟早有一天,喝酒喝死你。” 男子好不容易劝住憨儿,见凌牧云盯着自己,略有尴尬,又感到其隐隐外溢的真炁,料定其同为修道之人,先行开口说道:“桓玄,有礼。” 桓温之子,桓玄。 凌牧云恍然大悟。 方才他说九旒鸾辂、黄屋左纛,可是桓温受赐之物,本还以为是随口说说而已,谁知,竟不是信口胡说。 “凌牧云,见过郡公。” 桓玄袭爵南郡公,故此有桓南郡之称。 “什么郡公不郡公的,我这等旷世英豪,没在朝堂上纵横捭阖,就是他司马家的损失。” 桓玄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憨儿,继续说道:“我哥哥,桓祎。” 凌牧云拱了拱手,恰司马道子的牛车经过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