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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跟顾明在一起的时候，每每她都是反着，他从来不去看她的脸。

    今儿个是知道她哭了，所以想看？

    但明显不是。

    “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他又命令。

    她可怜又妖滟的视线忽上忽下地在他脸上胡乱画着线，歪歪扭扭的，忽高忽低的沉吟如夜莺的伴奏，给这普通的夜又平添了一份美感。

    衣服都还没有收拾好，顾明的手机就响了，是陆静瑶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阿明，你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顾明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路枫，她的脸上和鼻子上果然都被蹭破了，渗出了一些血点，挺狼狈的，但实际上，却是一点也不狼狈。

    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别走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还没挂，路枫就开口求人留下，显然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顾明的裤脚，抬着头，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光，眼睛通红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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