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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的声音沙哑，有些疲惫感。

    顾兮抬头，看着男人露在头发之外的下颚线，比上次见，他的整个脸都削瘦了不少，因为天气缘故没再穿那件军大衣，显得他的身体也似乎瘦了许多。

    那个孩子的离开，对他的打击不小。

    顾兮有些心疼，站起身，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：“寒江，小沐是你从小带到大的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，你最清楚。”

    寒江愣了愣，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响起少年的那句话：“你想毁了谢家吗，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心里顿时有了挣扎，他是该相信小沐，还是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。

    小沐一回到谢家，便拥有了暗室的所属，想得到什么就可以得到，不用再跟着自己一起吃苦，一起流浪，被人追杀......

    “我曾经发过誓，如果他回到谢家，我就亲手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男人疲惫沙哑的声音，透着说不出的仓惶和沧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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