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如画里 第二十五章:梧桐树下,路已分-《方寸一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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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道光芒骤然从那手掌间喷射而出,只见一枚玉佩陡然出现在众人眼前。随即将手伸在空中,那悬在手掌心上处的玉佩,隐约见有十三个光芒点缭绕玉佩之上,涌动着源气化为一片光圈将那十三个光芒点笼罩下去,随后便暗淡无光。

    一道锐利的光芒望着独孤盛,随即宛若悬在心中令人胆战心寒的目光望着少年身后的赵庸身上,而那赵庸见林衍投来杀人的眼神时,深深吞了一口痰,背后惊起一阵寒颤,慌忙中将手中的暖炉藏在背后。

    见赵庸如鼠辈般内心冷笑一声,将手中的玉佩朝着独孤盛扔去,那枚玉佩在空中划过一片涟漪,便瞬间落在独孤盛手中。而独孤盛望着转瞬在手里的玉佩,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。带着幽暗的光芒逐渐吞噬着玉佩冷笑道:“将南宫老弟与林衍兄幌在这如画里!本非独孤盛本意啊,哈哈。”

    黑夜下的雪白纷飞,独孤盛的狂笑声如此的刺耳。

    而角落处的李宸现见到身后的赵庸如此寒颤,便知道那一股轻灵之声之前陷入魔障扰乱心神的事了然于心,朝着赵庸望去的目光浮现一道怒意。

    旋即,独孤盛将手中的玉佩藏在源海内,目光充满着浓浓的戾气,朝着破坏众人陷入魔障的杨空山激射而去:“空山兄还是如曾经般如此的冷静,看来我还是小看于你。”

    轻轻一声叹气,负手而立的杨空山见到冷眼嘲讽的独孤盛,内心若静夜下的月色,洒下无限的清辉,只是抬起目光朝着在角落里安静的李宸现望去,轻声说道:“宸现公子亲身到我杨空山这里,不仅仅如此为了玉佩吧!”

    就在杨空山怀疑李宸现来此江城有何目的之时,上空不远处燃烧的烟雾从江城各处飘来。多年之后,江城的百姓依然将雪地间的呐喊化作噩梦在深夜中哭泣。

    此时的杨空山见气氛中掠过端倪,化作一道长虹凌空黑夜下,熊熊烈火宛如鬼魅般正吞噬着江城不同地方,在不同的地方隐隐之间有些某种联系,那些大火之下凄惨的叫喊在冷血的刀下片刻之间消失匿迹。

    燃烧的火焰将江城照耀着清晰可见,长街大道上身着不同的铠甲在血液喷洒下杀红了眼,不知多少身躯倒在血泊当中,而那些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宛溪中,将染成一片红色的血河。

    屋内的李宸现冷冷地看着屋内的几人,一阵透着血腥味的风袭来,手中从新端起暖炉。

    “今夜江城即将重新改写,不!应该是夜起!”李宸现淡然说道,便将目光朝着窗外西方望去。

    黑夜,降下来的雪越来越深,李宸现披上红色的裘衣,一道寒芒闪过,那孤独盛胸前一把剑穿心而过,随后便倾倒在雪上。

    还未反应过来一尊狂笑声的独孤盛,低头望着胸前的剑身,嘴中弥留着鲜血,侧着身子倒在雪中,短暂时间下,一滩浓稠泛着黑色的血泊从他的胸口处流出。

    黑暗处走出一名用黑巾蒙着面的少年,赤色铠甲黑巾下的脸庞浮现狰狞的笑容,眼角有着凛冽的寒光,陌生的气息宛如一柄刀光般,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独孤盛,将直插在贯穿胸口的那柄剑从背后抽出,割肉下金属与肉之间摩擦的丝滑感,让那名少年脸庞上的诡异般笑容明显渐浓。

    眼波流转,黑如深潭,手中的剑在空中旋转划过,躺在血泊中独孤盛的头颅便被斩断,少年走过身首分离的独孤盛面前将那颗头颅一把抓起。

    望着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轮廓,从那头颅的一双瞳孔上,清晰倒映出那名少年的冷漠的面容,然后手掌化为一圈漩涡斗转,独孤盛身上的那枚玉佩便又出现在了少年掌间。

    将手掌间的玉佩放入怀中后,拎着独孤盛的头颅在李宸现身前微微点头,便朝着黑暗处离去,泛着灰色朦胧的夜下,地上的积雪留下深深的红色脚印。

    林衍搀扶着脸色泛白的南宫叔适,望着躺在雪地上被割去头颅的独孤盛,目光中透着无奈叹着气息,若不是他厌倦纷争明哲保身与那李宸现达成协议,不然在来江城之前早就如独孤盛那般身首异处。

    走到屋内的角落处后,将虚弱的南宫叔适靠在柱子上,掏出腰间乳白色的玉瓶,从瓶口深处流出几粒药丸落在掌心。手掌间泛起一丝浓郁充足的灵气,只见林衍推掌而出,触碰在南宫心口处。

    肉眼之间,见那股化为一股白色的光芒融入南宫叔适体内,温热的暖流流淌全身各处,一息之后,那南宫叔适满是苍白的脸庞恢复了一些血色。

    南宫叔适眼目微垂,朝着那血泊中的独孤盛尸身望去,微叹了一声气。

    而百里珞然明眸之间,一道光芒微过,寒风拂过,手中陡然惊现一柄长枪朝着林衍二人走去,手中的那柄长枪渐渐燃烧起一团赤红色的火焰,从如墨稀释般的天空落下来的雪花,还未靠近那柄长枪一尺,便骤然蒸发不见。

    随着百里珞然瞳孔中的寒意临近,那搀扶南宫叔适身边的林衍欲起的身躯便被南宫叔适拉住,冷静低声地跟转过身躯望着他的林衍说道:“这是我南宫欠他百里珞然的,林衍兄就别在为了我伤了曾经的情意,况且潇儿侄女日后还是他百里珞然的外甥媳妇。”

    待百里珞然提着手中的长枪走到南宫叔适的眼前,凌乱的发丝下的那双瞳孔闭上了眼皮。随即划过一道白芒般的弧线,嘶啦声起,双腿见衣衫被割开,红色的血液从百里珞然手中长枪的尖头上滴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南宫叔适强行忍住从膝盖给他带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,额头上的汗珠骤然雨下,背后的衣衫湿透了全身,随后百里珞然将手中的长枪落在背后离去留下一句:“既然林衍兄为了你南宫你的贱命,宁愿献出大衍北骑归顺媚姑来保你林家血脉延续。到是有些令珞然有些震惊,既然源灵已废,不如此夜过后便双腿残废日夜忏悔在兹。”

    留下满目疮痍的屋内,屋外一阵马儿的嘶鸣声,百里珞然踏上他的坐骑,望了一眼身后的如画里,便领着身后铁骑浩荡的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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