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歌愣住了。 虽然她知晓魏远的爹娘便是受到先帝和谢兴迫害致死,但这个层面的原因,她是今天才听说。 吕闻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嘲讽,“夫人以为谢兴真的那么风光?他也不过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傀儡罢了。 他们生活的奢靡常人无法想象,百姓在他们眼中,不过是卑贱的草芥,只要不触犯他们的利益,他们可以容忍他们生存在这片土地上,一旦触犯了他们的利益,便会毫不留情地驱逐残杀,简直毫无人性。 夫人大抵也不知道罢?浔阳城那些世家子弟间流行着一种游戏,便是猎杀活人。 虽然规则上说了,不能猎杀除奴隶和罪人以外的良民,但就属下知晓的,那些嚣张成性的世家子弟才不管这些所谓的规则,常常因为一些百姓冲撞了他们,便把他们拎到狩猎场上,让他们参加这种残忍至极的死亡游戏。” 陈歌震惊到了极致,却也慢慢冷静下来了。 这些事情,她确实都不知道,原主小时候虽然一直被陈芯悠欺辱虐待,但一直都生活在后宅中,对外面世界的认知,实在是狭窄。 只是,现在回想,陈芯悠对原主和陈家其他庶子庶女做的事情可以说是惨无人道。 她以前便觉得奇怪,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小恶魔?现在听到吕闻的话,莫非陈芯悠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的?她也许,不过是浔阳那些世家子弟的一个缩影罢了。 她突然想到了完颜直设局那晚,陈浩安咬牙切齿地跟她说的一句话——“大楚从根子里,已是烂了。” 一旁的钟娘和蓝衣听到吕闻的话,虽然也脸色沉重,但一点也不惊讶,显然是早有耳闻了。 原主到底是主子,而她们生活在底层中,对这些情况,只会更清楚和感同身受。 吕闻又摇了摇头,道:“如今国库的大部分收入,都被用来维持这些世家大族的奢靡生活了,而这样的世道,军队的开销也不容小觑,剩下的那点钱,完全不够一个国家运转。 世家大族的利益不能动,军队也必须一直维持着一定的规模,相应的,只能削减百姓的利益了。 属下听说谢兴管辖的地盘,税收比主公和刘侯管辖的地盘都重,而且每当遇到天灾人祸,官府的作为也十分有限,连自己的百姓都没有能力安顿好,更别提安顿这些流民了。 要知道,咱们每年用来安顿流民的银子,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,是白军师和主公坚持不能削减,才一直勉力维持了下来。 也幸好主公向来生活简朴,也向来禁止他手底下的人有任何骄奢淫逸的举动,主公这方面的支出,是现存三大势力中最少的。”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吕闻满脸的骄傲,活像夸的人是自己似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