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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胖子也看着她，一副懵懂的样子。“怎么我脸上有答案吗？”但是张眼睛还是没有一丝变化，她把胖子拽到一边，似乎有悄悄话要说。

    胖子心领神会，跟她一起走出了屋子，他们离开的时候还顺带把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两人在庭院中对立着，周围很寂静，有的只是不会说话的死人。海风吹来，尤其是冷风拂过伤口的时候，胖子一下子精神了许多。“好了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，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保持冷静。”

    “ok，我确定我很冷静。请说，”

    “你相信人工智能吗？”张顿了一下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。胖子一下子不能接受了，他脑子开始不安分起来，身体也开始不安分了。胖子扬起胳膊，想要掌掴张，可停顿了一下又把手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胖子长呼一口气，“好吧，我能接受任何你认为我接受不了的事情。请你不要拐弯抹角，直接说就好！”他尽力在压低着自己的嗓子，不让声音显得那么暴躁。

    “郭一清还活着！”

    胖子双耳竖起，瞳孔放大，眉角高高翘起，瞠目结舌如是。张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，她用手指在胖子眼前晃悠着，胖子才稍稍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“郭一清还活着……他，果真，是我把他想得太简单了！但是你明明把他关在冷冻室！除非……”胖子手指着眼前这个女人，眼前飘过所有这个女人的柔弱无助，闪过这个女人被人欺凌被人压迫，她的悲惨那么真实，哭泣也那么真实，骗过很多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是把他关在了冷冻室，可是我没有封锁冷冻室，而是让冷冻室休眠了。过半个小时，门会自己打开。而郭，也只是假死！”张把话说出来的时候依旧平静，不带有一丝的愧疚，这件事隐瞒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他也要被冻死啊！他怎么可能活下来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才问你相不相信人工智能！郭局长早就因为肾衰竭濒死了，但是换了人工肾脏。后来又面临心衰竭，他的心脏也是人工智能的杰作。由于怕引起社会不必要的恐慌，人工智能技术发展一直都对外隐瞒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想把林昊带走，给他一个人工智能的手臂。但是这个手术风险性很大，有可能他会死，也有可能，他会失忆。”

    胖子想起这些年所谓医学专家们进行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手术，诸如换头手术，猪心手术，他不禁打起寒颤。“不，你不能这么做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们除了这种方式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？你以为peter为什么会那么强？他凭什么在津海单挑上万丧尸？”张言辞激烈，一不小心说漏了嘴，她自己也意识到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
    胖子是彻底震惊了，他不禁后退了两步，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。“她真的是叫张吗？这么俗气的名字？难道郭一清真的是她的养父，怎么让人感觉亲生父亲更为可信呢？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呢？她当初装扮成人畜无害的小服务生，就是为了把林昊拉下水。难道这么久，我们都一直走在郭一清给林昊设好的圈套吗？就连那战斗力突破天际的peter，都是郭一清的人？！”胖子不禁摇了摇头，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“胖子，我们没得选了！”张哭着说，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胖子的手，可是胖子一直在退步，给她的全都是否定。“盛天海，不要犹豫了！”

    胖子突然停住，愣在原地，他竟然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。“至少十年没有人叫我名字了……”胖子叹着气，像霜打了的茄子，“既然郭一清一直都是老大，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！”胖子一下子没了底气，好像自己全部的秘密都被人知晓，再也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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