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周建邦的回答让靳南感到意外,没想到他自己掏钱把钱退掉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他作为中间人,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,确实应该兜底——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,乱了规矩,往后就难走了。 靳南没再多说,客气两句便挂断电话。车窗外的风呼呼灌进来,带着点河岸特有的水汽和腥味。他关上车窗,专心开车,一路沿着蜿蜒的乡间小道向前。路不宽,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,远处是绵延的稻田,偶尔能看到几个农人弯腰劳作的身影。 大约半个小时后,他终于抵达了这个傍水而建的小村落。 村子安静,几处房屋稀疏地散落在河边,石板路歪歪扭扭地通向水岸,他将车停在村口一棵老槐树下,拎起装备,径直走向河边。 村民洗衣服用的旧码头静静伸向河心,木板有些潮湿,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他熟练地拉开便捷小板凳,坐下后开始准备——开饵、调漂、找底,动作流畅得像是一场表演。 最后,他拧开一瓶红米,手腕一甩,哗地一片红色散入河中,打窝完成。 靳南迅速进入状态,点一根烟夹在指间,目光如钉,死死锁在几米外那枚微微颤动的浮漂上。 今天运气不错。 不到十分钟,浮漂就有了动静——先是轻轻点动,接着缓缓下沉。 他屏住呼吸,手腕猝然发力,向上一扬。 鱼竿顿时弯成一道紧张的弧线,线那头传来急促而有力的挣扎。 他嘴角一扬,熟练地控竿、收线,很快,一条银光闪烁、约莫半斤重的野生鲫鱼被提出了水面。 靳南取出手机,找准角度拍了张照,他小心摘钩,将鱼丢进浸在水中的鱼护,然后满意地坐下,配图发了一条朋友圈: “空军?不存在的!” 文字底下,是那条鲫鱼和半截鱼竿的照片,背景虚化成一片粼粼水光。 他刚刚放下手机,准备挂饵抛第二竿的时候,身旁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。 一个头戴渔夫帽、脸上卡着墨镜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。他身形挺拔,穿着简单的灰色速干衣,手里只拎着一根短节溪流竿和一盒蚯蚓,像是随手来打发时间的。 男人低头瞥了一眼靳南脚边的鱼护——那里还只有一条鱼,但水已经微微晃动起来。 他没说话,自顾自在靳南旁边不到两米的位置站定,甩出了一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