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见少年依旧一言不发,崔涟终究是害怕了,跌跌撞撞的往街上不明所以、受惊停下的行人跑去。 “救命!救命啊!” 只听陈十一厉声喝道:“崇礼司办案,捉拿当街杀人凶犯,无关人等回避!” 此言一出,几个原本想上来查看的胆大路人,立时收住了脚。 崔涟大惊失色,高声叫道:“他胡说!本官南厂千户崔涟,此乃贼人!” “南厂?!” 哪知街上众人闻言,仿佛躲避瘟神一般,呼啦一下离的老远,虽说没散,但也无人现身阻拦,就这么看着,好像在等着下一出好戏敲锣上场。 崔涟一时间目瞪口呆,不知措施起来。 “嘿嘿……看来你这衙门口子的名声不怎么好啊。” 陈十一笑了,一张丑脸显得狰狞无比,看的围观众人心惊肉跳,又倍感刺激。 “老子跟你拼了!” 崔涟彻底疯狂了,双手握刀,向着陈十一扑去,只恨不得将少年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。 就算是死,他也要拖着这丑八怪一起死。 少年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嘴角勾起不屑,这锦衣之人,除去罡气护体,紫府境就跟纸糊的一般,无论速度、力量、刀法,比起戚无崖来差的远了,也敢讲与自己搏命?! 只见陈十一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,任崔涟如何努力挥刀,都无法伤他分毫,最后反被少年扯住后领,将整个人甩起来,“轰”的一声砸在御前街一侧的坊墙上。 崔涟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,刚要挣扎起身,却忍不住捂着胸膛,呕出一口鲜血。 陈十一缓缓走到他面前,将手中长刀压到他的脖子上,朗声说道:“本官崇礼司校尉陈十一,你袭杀朝廷命官、妄图拒捕,不管你是何人,在哪个衙门任职,我都要抓你!有话,衙门里说去!“ 说话间,手腕一抖,长刀划过对方颈间皮肤,鲜红的液体顿时顺着刀锋淌了下来。 崔涟心神一泄,终于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。 围观路人见状,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松懈下来,只觉得口干舌燥,兴奋莫名,纷纷议论起来。 “崇礼司对南厂,接下来有好戏看了……” “校尉陈十一?崇礼司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了,有意思!” 既有看热闹的,自然也有忧国忧民的: “唉,树欲静而风不止啊……” “南厂本就是司礼监在接手清理崇礼司天地二脉的基础上建立的,这是旧怨未了又结新仇啊……” “谁说不是呢,接下来,朝中怕是要暗流涌动啊!” …… 陈十一扯下崔涟身上的衣服,撕作布条将他捆了个结实,押着人顺着务本坊的东墙向南走去。 这情形,让不远处偷偷摸摸跟了一路的应天府差役看的心惊肉跳:这位爷啊,您的崇礼司衙门在城外,应该是往东走、出春明门呀,您往南走这是要去哪啊?该不是要去咱们衙门吧! 差役见势不妙,赶紧对同僚示意道:“快,回衙门报信,让大老爷随便找个理由避一避,这阎王跟神仙干起架来了,咱们肉体凡胎的,可不能掺和进去!” “哎!”同伴知道轻重,心急火燎的抄近路跑了。 领头的差役嘬着牙花,看着少年往应天府衙门的方向越走越远,却无计可施,只能怨声载道的硬着头皮跟了下去。 下一刻,陈十一猛然顿足,只觉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杀意突然袭来,笼罩当场,少年一脚将崔涟踹倒在地,双手握刀横在身前,整个人像弓弦一样紧绷起来,心中情不自禁的生出一丝绝望。 只听一道细若蚊吟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,割的他耳膜生疼:“小娃娃倒是挺机敏的……只是我南厂的人,岂是你想抓就能抓的?!” 坊街之上,一缕凉风凭空而起,带着淡淡的花香出现在陈十一的周围,吹走了仲夏的炎热,也吹凉了少年的热血。 陈十一被莫名的力量卷起,周身风缕缠绕,如锋利的刀刃般,瞬间在他身上割出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口,少年用手臂拼命护住脸部和咽喉要害,惨叫声中,双臂已然被剔的白骨森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