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唐星澜点头:“也是,毕竟国际货运你背后有……” “星澜。”傅临渊打断了唐星澜的话。 光线并不明亮的房间内,傅临渊阆黑的瞳眸比外边夜色还沉。 “好,我不说了。”唐星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,“时间快到了,我们也该做准备了。” 傅临渊将烟头掐灭,大步走到桌边,拉开抽屉,拿出一把冰冷精致的黑色手枪。 手指勾着,灵巧地将枪转了几个圈儿,动作熟稔又漂亮。 出门前,唐星澜拽住了傅临渊,叮嘱道:“这里是海城,不是京城,海城的港口情况复杂,势力交杂,你注意安全,别掉以轻心。” 傅临渊啧了一声,敛着眼皮道:“啰嗦。” “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,你这次又没把阿兴带身边,少了一个最得力的助手。” “无妨,这不是有唐神医你在么。”傅临渊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薄笑,“我只要骨头上还挂块肉,相信唐神医就能给我救回来。” “傅临渊!”唐星澜温和的面容上罕见地带了怒气,“你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命!” “怎么会呢。”傅临渊懒懒道,“我的命最值钱了。” 他在笑,唐星澜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了自嘲与轻蔑,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冷冽与漠然。 走廊的灯光很亮,亮到唐星澜可以清晰地看见傅临渊西装外套上的黑色暗纹。可是他却觉得傅临渊好似走在一条黑漆漆、不见天日的黑色甬道上。 甬道的两端,是鬼魅的地狱业火。甬道的尽头,是没有来日的无底深渊。 他一直在走一条向死的路。 别人都说他厉害,说他做什么都能成。可是没人去仔细想过为什么。 因为他无所畏惧,也无所顾忌,他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,他只奔赴向那个他要的结果。 他从来不做失败的假设,即使成功需要的代价巨大,一般人难以承受。 唐星澜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初见傅临渊的时候。 他的导师是国内知名外科医生,他临近毕业时,跟着导师去了西南的医院,进行为期一年的交流指导。 一个阴冷潮湿的冬夜,两个血淋淋的人冲了进来。一个是断了胳膊的阿兴,另一个就是重伤的傅临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