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说得诚恳又真挚,那双明澈的眼睛望着他,仿佛可以让人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。 泪水明明在眼眶里打转,说话的时候却一点哭腔都不敢有。怕他觉得她虚伪,怕他认为她恶心。 其实她一点都不贪,她现在唯一的小小的愿望就是,希望妈妈平安。 “我很感谢您。因为您,我有了体面的工作,有了一笔大额资金,有了和杨宏富杨卉对峙的底气,也不再害怕傅时予。”沈愉盯着傅临渊的眼睛,“今天被季睿诚带走的时候,我其实没有奢望您会来救我。但是您的确出现了,我意外又惊喜,的确很感激您。” 傅临渊自己意识不到,他带着人出现在那个狭窄昏暗的楼道里,说出“过来”那两个字,对当时的她来说是一种怎样的安全感。 所以她才没忍住去拥抱他。 “不必。”傅临渊的语调依然森冷,仔细一听却又缓和了几分,“得到工作是因为你学历不错,赢的那笔钱是你赌术突出,包括今天,也是你为自己争取了时间。和我关系不大,我不需要你这些感激,也不必说这些来讨好我。”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。 视线模糊,走廊的灯光光影流离,傅临渊这个人在她的视线中也模糊不清。 沈愉想,他怎么可以这样。 她假意逢迎的时候,他折腾他、玩弄她,让她明白他不好招惹,让她清楚地知道她对他来说只是个取乐子的玩意。现在她说这些在讨好他,他竟然又在肯定她自身的价值。 她甚至觉得自己被他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,被他尊重了。 沈愉抹了一把脸,刚才的那点点不安、愤懑、委屈尽数消散,甚至觉得即便傅临渊现在在垂眸睨着她,也只是因为身高原因,而不是他惯来高高在上的态度。 “傅总,我……” 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,手术室大门打开,萧润丽被推了出来。 沈愉立刻奔了过去,瞧见昏迷不醒的萧润丽那惨白的面容,她的眼泪更是决了堤一样往下流。 “妈妈,妈妈。”沈愉不停地呼唤,只是萧润丽并不能听到。 妈妈瘦了好多,脸上毫无血色,整个人憔悴又疲累。沈愉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在了一起,痛得无法呼吸。 萧润丽被推到了病房里,沈愉伏在病床边,哭得直不起腰来。 她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以来遭受的一切,所有压在心底的恐慌、不安、害怕全都发泄出来,发泄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的身边。 她不需要伪装情绪,也不需要假装勇敢,她只是妈妈的女儿,在妈妈面前永远都是孩子,可以脆弱,可以无助,可以暴露所有真实情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