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沈砚舟踮脚望见她身影消失在回廊,倏地弹响腰间玉坠:“清石!滚进来!“ 小厮抱着鎏金痰盂探头:“少爷,药效发作了?“ “发你个驴打滚!“沈砚舟抄起桌上的酒壶轻敲他脑门:“我让你寻点听话药,你倒好——给我下的什么!“ 清石哆嗦着掏出个油纸包,抖落几粒巴豆:“您说...说要让少奶奶今夜'坐立难安'...“ “蠢材!“沈砚舟气得扯松喜服盘扣:“我是要她在我手里不安!谁要她坐恭桶不安!“ 清石突然福至心灵:“少爷莫急!您不是要捉弄一下少夫人的吗?少夫人此刻定是'坐'在恭房'立'不起身,和在你手里'坐立难安'不差不多吗?“ 话没说完就被沈砚舟用合卺杯堵了嘴,杯底残存的巴豆水在舌根炸开苦味,青石赶紧呸出来。 “沈!砚!舟——“ 柳含烟的怒喝震得檐下鎏金惊鸟铃乱颤,活像西市当铺开张第一声铜锣响。 沈砚舟一掌掼在清石的后脑勺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赶快去请大夫阿!” 一盏茶的功夫,府里热闹起来,郎中给拉到虚脱的柳含烟把了脉,松烟墨在药方纸上游走:“葛根三钱解肌,黄连五分清热。“ 沈家一大家人也爬起来,来到沈砚舟门口问个情况,钱姨娘道:“新婚夜怎么闹成这样,你父亲之前就说,这商贾之女要不得,你偏生要娶,现在倒好,搅得府里地龙翻沸!” 沈砚舟眉头微皱,正经了自己语气挪噎道:“姨娘管西跨院的波斯猫配种便罢,倒管起我卧房地龙烧几成热?” 钱姨娘闻言,吊梢眉一竖,帕子甩得簌簌响,丢下一句话:“混账东西!姨娘也是关心你,不识好歹。”气冲冲的消失在走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