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范统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历史上著名的“好儿媳”。可他随即便摇了摇头。 不对,就吕家那点能量,她们敢在朱元璋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事?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吧!胡惟庸的余孽?还是说……有更深的黑手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? 范统想得头都大了,脑子里的脂肪仿佛都在燃烧。 他烦躁地将纸条揉成一团,塞进嘴里嚼了嚼,咽了下去。 算了,不想了! 这浑水,谁爱蹚谁蹚去!老子不奉陪了! 他现在只想赶紧跑路,离应天府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。 奉天殿。 空旷的大殿,冰冷得像一座陵墓。 朱元璋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,那双小眼睛里,没有半分波澜,像两口干涸的古井。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,如同一道没有影子的鬼魅,悄无声息地跪伏在殿下,头颅深深地埋在臂弯里。 “国丧期间,可有异动?” 朱元璋的声音,沙哑,平直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 “回陛下,一切平顺。”毛骧的声音同样没有起伏,“只是……京中一些与胡党旧案稍有关联之人,以及……一些对陛下颇有微词的腐儒,偶染风寒,不幸病故。” “病故?”朱元璋的嘴角,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,“那就厚葬吧。” “遵旨。” 大殿内,再次陷入了死寂。 许久,朱元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。 “范统和他那支饕餮卫,这几年,如何?” 毛骧的身体,微微动了一下,似乎是在脑中整理着措辞。 “回陛下。范统此人,奸、懒、馋、猾,却又胆小惜身。” “此人爱财,却不用官身横征暴敛,反倒热衷商贾之事,将德胜楼和交易所经营得风生水起。其人并无争权之心,似乎只图安逸享乐。” “至于饕餮卫……”毛骧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了,“自辽东一战后,范统便再未拿出过那种药剂。但当年服用过药剂的士卒,这几年变化极大。” “其身形愈发魁梧,力大无穷。只是……” 毛骧的语气里,终于带上了一丝凝重。 “闻战则喜,嗜血如命。据辽东传回的战报,他们在战场上,手段极其残忍,甚至……有生食敌军血肉之举。连他们的坐骑,也同样啃食人肉,状若疯魔。” “而且,似乎……对神智,略有影响。” 朱元璋捏着龙椅扶的手,指节微微泛白。 第(2/3)页